她松了口气,心口隐约滋生出甜蜜,随后却又有一股惆怅席卷上来。 她跑起来比兔子还快,身影不一会就消失了,可双唇柔软的触感,却似乎还残留在陆薄言的唇上。
现在她是陆太太,哪怕不熟,也会有人拼命点头。 苏简安不省人事,被他抱着的时候挣扎了一下,饱|满柔|软的某处蹭到他的胸口上,他的呼吸刹那间变得粗重,匆匆给她盖好被子,转身离开。
然而,陆薄言的舞步优雅娴熟,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夹着花香不断的钻进她的呼吸里,她本来就紧张,后来只觉得手脚都僵硬了,下一步该怎么跳完全记不起来,然后就……华丽丽的踩上了陆薄言的脚。 他在害怕,怕失去怀里这个人,像16岁那年永远失去父亲一样。
“医院。” “明天晚上跟我去个地方。”陆薄言说。
“简安,你确定……他不喜欢你吗?” 强势,不容拒绝的入侵,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融化在他怀里一样。
苏简安十岁对陆薄言暗生情愫,十六岁懵懵懂懂知道自己喜欢上了那个人,二十四岁和陆薄言结婚……整整十四年的时间,她深埋这份感情,连她这个最好的朋友都不敢说。 却还是忍不住佯装不满的吐槽他:“霸道。……我们是不是该下去了?”
“今天忙完了吗?”薛雅婷问。 “他啊?”苏简安摇头,“他那个时候烟瘾已经很重了,这个方法不行。”
陆薄言是这场晚宴的主人,下属和来宾自然都要来和他打个招呼,苏简安几乎都不认识那些人,然而在陆薄言的介绍下,对方却像认识已久一样熟稔的跟她打招呼,她也只好微笑,默默的把人记住,免得下次对面不相识,遭人诟病。 不过话说回来,和陆薄言结婚这么久,这倒是苏简安第一次见他的朋友。平时也没有听见他提起,她还以为他这种站在高处俯瞰世界的人没有朋友呢。但穆司爵和他挺随意的样子,两个人应该是很熟悉的。
这三个字,司机曾和陆薄言说过无数次,陆先生,到家了。 他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很久苏简安都没有回过神来,再看向同事们的时候,这群人一脸暧|昧不明的眼神,闫队长突然关切的看着小影:“亲爱的,舌头怎么样了?”
洛小夕只目瞪口呆的看着苏简安手里的qing趣睡衣,咋舌感叹:“简安,你这么拼啊!?” 她不拒绝。
“妈了个爸!谁干的!” 陆薄言并不认为苏简安会突然间变聪明了。
“我宁愿去自首……”洛小夕缩在苏简安身后,哭着说。 这对陆薄言简直没有难度!
“陆薄言!这不是回家的路!” 这感觉太熟悉了,苏简安脸一红,更加用力的去推陆薄言:“走开,你不可以,我……我那个……”
为什么要哭呢? 其实那时的陆薄言才像孩子,她从来没听过他那么无措的声音。16岁那年失去父亲,他是不是也曾这样无助过?
陆薄言“啪嗒”一声替她系上被她遗忘的安全带,笑得意味不明:“你确定你不会像今天早上一样吃醋?嗯?” 听到这话,江少恺被吓得差点从病床上跌下来。
苏简安很喜欢这间房,打开行李箱整理东西。 “管他呢,他最不缺的就是女伴了。”洛小夕说,“今天我跟他一起来,完全是被我爸逼的。不过要是不来的话,我就不知道我又有新情敌出现了,所以我爸逼得对!”
陆薄言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,骨节的分明的指间捏着一支做工考究的钢笔,曲着手的缘故,白衬衫的袖口的从西装里钻出来,服帖着他的手腕,风度翩翩,苏简安就是喜欢他连微小的细节都能让人心荡神驰。 他意外得眼镜都要掉下来了,最终默默的离开了厨房都能让陆薄言穿上围裙,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是他们少夫人搞不定的?
陆薄言看得出来他家的小怪兽情绪有些低落,低声问:“怎么了?” 苏简安转身跑了,不知道去找什么。
前两秒,苏简安没有反应过来,第三秒才盯着陆薄言:“什么?” 可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,让某一种人可以轻松无压力的驾驭每一种发型,比如陆薄言。